参加中国证监会专家座谈会的名单

参加中国证监会专家座谈会的名单在网上公布，我没有接受几家媒体的采访。但后来，我看到一些媒体报道采访了一些专家和研讨会的内容，包括我正在做的公司法研究和股市的新老文章，引起了一些人的误解。就这样，我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接受了采访，首先简要介绍了演讲的几个要点。这里再整理一下，包括补充现场演讲时间不够遗漏的个别内容。

专家座谈会是新年第一天上午在会上举行的第一次座谈会。一些专家试图买一张高价机票回来参加。吴青主席做了一个开场白，并开始介绍他的家庭。他说，那天早上8点通知他飞往北京，下午3点谈话，5点上任（我看到一个投资者参加了他第二天下午举行的个人投资者研讨会，他也听到了）。这种不居高临下、不见外的谈话方式，突然拉近了与在场人的距离。因此，我们共同的感觉是，他态度真诚，没有官方框架，说话直率，思维清晰，易于沟通，对中国证监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决定换教练充满期待。一位专家还讨论说，难怪干部是决定政治路线确定后的因素。

作为一名参与证券市场早期建立和管理的老兵，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特别熟悉证券市场的道路和头部，并深深地谈论成功或沮丧。由于他在三进证监会系统工作，有长期在当地工作的经验，市场感觉非常敏锐。所以，专家们都放开了畅所欲言。我也改变了最近一直避免谈论股市的态度，突然谈到了六点，主要是：

证券市场是市场经济最敏感的神经，它反映了各种经济、社会甚至地缘政治因素的影响，并不完全由中国证监会控制。然而，如果市场继续走得不好，各方面的怨恨将首先发送给中国证监会。因此，与其他人祝贺新主席上任不同，我开玩笑说，中国证监会主席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位，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前一段中国证监会采取的行政措施干预较多，系统内上下都很累，但效果并不理想。当市场信心崩溃，引起连锁反应时，当然要大力果断救市。然而，我们也应该知道，救助市场只是一个特殊时期的特殊手段，不能持续下去，就像人们不能在ICU呆很长一段时间一样，未来应该主要采取合规的经济手段，建立证券市场的自我康复和可持续发展机制。

因为客观冷静地看，虽然近年来很多其他人的股市上涨了很多，我们的市场一直处于低位，但即便如此，我们上市公司的平均股息回报和资本回报在横向比较中并不占主导地位。这反映了我们上市公司的质量参差不齐，整体还有待提高。这显然不是任何短期刺激都能解决的。尤其是像股市这样的动态连续市场，既要谋一时，又要谋持久。因此，证券市场本身的治理并非没有太大的空间。对于证券市场提出的高质量发展，建议考虑以下有针对性的可操作措施：

一、证券市场入口。这就是要守住高门槛的注册制门。我曾经说过，注册制不是开门上市的。学生必须注册，但有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注册，也有三所大学的注册。当然，要搞好优等生、优质企业进入的注册制度。然而，只有让高质量的企业进入股市，难点和焦点是如何识别高质量的企业。因为任何企业，尤其是科技创新型企业，未来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要借鉴国际成熟的经验，关键是要把握落实中介机构的责任。中国证监会并非没有手段和武器，也不必等待其他法律的修改和授权。中国证监会手中的证券许可证和市场准入资格是最强大的工具和武器，关键是如何充分利用。

对于证券公司、会计师事务所等涉嫌欺诈上市或重大欺诈虚假报告业绩的中介机构，数百万罚款不会触及灵魂，但需要撤销证券许可证资格或至少停业一两年。对累犯的机构和个人要从严从重处罚。对于推荐上市变脸较多的中介机构，也要停止长期学习反思相关业务，提高水平。这样一来，刺刀见红地处罚几家，震慑利剑长期高悬，证券市场的入口自然被保留。

二、证券市场出口即退市。必须加强退市力度，但股市无论大进大出都不适合我国国情。从国际比较的角度来看，中国强制退市的比例已经开始逐步提高，趋势是合理的，但很少有人像外国人一样主动退市。强制退市是突然死亡，数量太多，地方政府会有阻力，投资者会损失很大。但就像人老了自然死亡一样，人们更容易接受，证券市场也需要主要促进自然死亡。这需要鼓励和支持高质量企业的收购和合并，我们必须决心坚决封锁垃圾股的重组后门。

因为一旦市场入口紧张，壳资源的价格将不可避免地被投机炒作，所以它将按葫芦浮勺，将回到低价、高价、低价的时代，完全扭曲市场投资的概念。垃圾股的反复重组炒作是饮鸩止渴，既是内幕交易的温床，又能吸引一批二级市场参与者飞蛾扑火。没有重组的企业可能会像自然死亡一样，股价和市场份额的比例将继续下降，退市的影响和损失将非常小。最后，连中介、信息披露等费用都付不起，自然要主动退市。

三、二级市场再融资减持。这就像革命首先要搞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关键是要搞清楚谁是市场融资者，谁是市场投资者。以原始股价进入市场的大股东和持有原始股票的公司高管在证券市场融资。VC和PE投资公司在上市前溢价进入，是长期投资者，风险巨大。因此，不应平等对待，而应采取不同的政策。

建议考虑到VC和PE股权投资公司可以在上市第一天出售，以满足一定年限。这不仅可以防止公司上市时价格炒作过高，锁定二级市场投资者，还可以加快风险投资机构资金回报，促进企业创业创新。然而，对于公司的大股东、实际控制人、持有原始股票的公司高管及其关联人，有必要采取严格的经济约束措施，主要与上市公司的可持续健康发展分享股息。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互依赖和限制的。在申请上市和再融资时，可以考虑是否可以自愿承诺长期持股。专家们对再融资时间锁定的正确批评将带来寻租。建议借鉴国际惯例，根据实际再融资发行时的市场价格，发行后有流通权。这样，再融资就可以从市场的负面因素变成自动调节器，在牛市中抑制市场过热，避免高度寒冷，在熊市中支撑市场底部，避免过度恐慌性下降，从而保持二级市场再融资、减持和股息回报的综合平衡和股市健康发展的生态环境。

四、上市公司自身的质量建设和全过程监督。证券市场应以投资者为基础，但我们的上市公司作为市场主体，是由融资者控制和融资者控制的。独立董事由大股东挑选，投资者没有发言权，监管机构也被一层皮肤隔开。上市公司70%的大股东和17%的大股东完全控股，大股东和实际控制人自然有动力毫无顾忌地持续减持。这导致上市公司大股东平均控股比例低，实际上往往是占总股本比例低的小股东，严重分离了二级市场投资者的利益。在这种公司治理结构下，以投资者为本是不可能实施的。

建议7月1日实施的新《公司法》首次直接授权中国证监会重新修订独立董事提名和选举办法。上市公司董事会独立董事的比例应与其代表的中小股东的总持股比例大致相同，以便上市公司的董事会和治理结构安排能够真正代表和保护投资者的利益。这样做不仅可以治愈症状，而且是治愈根本原因的真正途径；它不仅符合国际惯例和市场经济中产权制度的要求，而且是对具有中国特色的上市公司高质量建设的深化改革探索。